美国为什么要介入越南战争?越南战争爆发的真实原因来了
2025-10-16 17:59:42
重温《悬崖》,才懂任长春这一举动,早已揭示他的死并不无辜
孙悦剑计划向山上的抗联运送一部电台和一批药品,却因刘瑛出卖而暴露,幸亏周乙让顾秋妍去了马迭尔酒店,并在酒店门口及时拦住了孙悦剑,而后顾秋妍带孙悦剑回周乙家,却在途中遇到了认真检查证件的任长春。
顾秋妍声称孙悦剑是她的表姐,并提及自己的丈夫是特务科的周乙,但眼看一直不拿钥匙开箱的孙悦剑,警觉心渐起的任长春不仅不放行,还将两人带进了警署强行开箱,幸亏周乙及时赶到,才解了孙悦剑、顾秋妍和周乙同时暴露的危机。

过了多年,已在特务科行动队周乙手下任职的任长春,在街上再次见到了拿着行李箱送电台的孙悦剑,可任长春一眼就认出了孙悦剑,事后还特地对周乙说“我刚在街上碰到了您的表姐.....没以前那么风光了,而且人也老了不少”,时隔多年,任长春依旧还记得,这为他的死埋下了导火索。
后又因叛徒出卖,孙悦剑彻底暴露,尽管周乙提前打电话通知了老魏,但因孙悦剑的儿子将毒药换成了安眠药,且因逃跑不及被特务科抓捕。

任长春知道孙悦剑是顾秋妍表姐,在孙悦剑被捕后,再次成为周乙暴露被最大的威胁,任长春的被除掉,成为了当务之急。
老魏本安排了刺杀,却因任长春同事借了他的车而失败,周乙不得不采取最稳妥的方式,即以任长春对周乙和顾秋妍的毫无防备心让顾秋妍亲自动手,还将顾秋妍小叔子张平钧早在6年前被任长春枪杀的事实如实告诉了有些紧张和不忍的顾秋妍,一声枪响,任长春死在了顾秋妍带着犹豫、更带着仇恨的枪眼之下。

或许很多人都在为任长春的死惋惜,毕竟他无条件地相信周乙却最终又死于周乙的安排之下,甚至在灭绝人性的哈尔滨警察厅,任长春还残存了些许良知与善良,可是当你看懂他临死前的这一举动,你就会明白,他的死并不无辜。
任长春出身穷苦人家,因为不想自己和家人受欺负,其父母勒紧裤腰带供他上了警察学校,毕业后就当上了伪满洲国的警察。
出身底层,他也有骨子里难得的品质。

他拦住顾秋妍和孙悦剑的车,先是敬了礼,然后说“你好,请二位出示证件”,面对孙悦剑的没有证件“请您下车接受检查”,在顾秋妍提出要打个电话时,他回“对不起,这儿没有电话”,顾秋妍提及丈夫是周乙试图通行时,任长春拒绝“不好意思,这人我不认识”。“你好”、“请”、“对不起”、“不好意思”,文明用语,任长春脱口而出,他是一个有礼有工作原则的警察。
后任长春被调到哈尔滨警察厅特务科,面对周乙问他什么不抽烟,他说“家里穷,买不起”。吃过生活的苦,更懂生活的苦,任长春,他其实是一个生活很简单的人。
工作有礼,生活简单,原本他可以在警署做个小小的警察或许能保命,但从调到警察厅特务科后,他的人生被扭转,尤其是高彬为了让他练手,他开枪击毙了张平钧和张平钧的女友,尽管是被安排的,但他的手却染了世间最纯洁的鲜血,从这一刻开始,任长春就已经没有了退路。

特务科是一个大染缸,任长春身居其中,只能被逐渐同化,在他的身上,出现了最重要的一个转变,这体现在两头镜头中。
一个是为了练手击毙张平钧,因为是第一次,他很紧张,在拿枪指着张平钧后脑时,他吞了吞口水,手颤抖着,歪着头闭着眼睛开了枪,血溅到了他脸上,他眼神躲闪地不敢往地上看;
一个是按照高彬吩咐,他假装叛变投奔抗联,鲁明给他找了两个乞丐陪他演戏,他让乞丐下来推车,而他站在两人身后,毫不犹豫、眼不带眨地开枪打死了这两个无辜的人,还自己动手去脱掉一人外穿的厚棉衣,吩咐一旁的小董脱另一个的。
从紧张到习惯,是任长春被迫,抑或主动地去适应,更是在染缸里逐渐被磨去人性而同流合污的不得已和必须必,灭绝人性的地方,从来容不得半点与众不同。

正如刘魁对周乙说的:
这善良的人早死光了,我们能活下来,就是因为无情无义、狼心狗肺,5年前我杀个人,半个月都睡不着觉,想起来我就想吐,现在我杀人比杀猪都容易,我妈说了,我们这些人是要下地狱的。
任长春,又何尝不是另一个“刘魁”。
身在一滩污水里,尽管任长春还想保持自身的一点清澈,却只会被污浊一步步蚕食,最终融入污水之中,丢掉了做人最基本的底线,再也无法摆脱。
以任长春的出身和他身上还残存的一些良知和自我反省,为什么周乙不早点将他策反,甚至想办法将他转移到抗联再进行改造,其实,在任长春到特务科报道成为周乙的手下开始,周乙就对他进行了三次试探。

一次是刚到特务科,周乙就对他进行了一次别有深意的“面试”。
周乙:我们这可是个五毒俱全的地方,来了以后得什么都学会。
任长春:请长官放心,只要是工作需要,我都能学得会。
周乙:为什么当警察?
任长春:我想为满洲新政出一份力,为皇帝陛下效忠。
周乙:别在我这儿唱高调,说真话。
任长春:我不想让家里人受欺负。
周乙:干这一行,不能让你飞黄腾达,可能会让你粉身碎骨,这些你想过没有。
任长春: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我早就想明白了。
周乙:我以前见过你,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感觉你很聪明,但做这一行光有聪明不行,还要有勇气和信仰,你的信仰是什么?
任长春:这个我以前没想过,我回去想想明天回答您。
周乙:经过思考总结出来的信仰,那不是真正的信仰,真正的信仰源自于对社会的认知。
任长春:对不起长官,您说的这个我不太清楚。
在这段话里,任长春表明了他想在哈尔滨警察厅当特务的决心,更看出他是一个没有高尚信仰,局限于一家之私的平凡人、错路人,而周乙从他的“我什么都能学会”、“我早就想明白了”、“这个我不太清楚”里摸清了任长春的不可用和不可信。
说到底,任长春是一个对社会缺乏认知,而只顾自己小家的人,他从来不知,没有“大家”何来的“小家”,只要“大家”被欺负,“小家”也无宁日。

一次是国际形势愈发紧张,已为科长的周乙特意叫任长春来自己办公室,这时候的任长春,梳着一头整齐的、油光发亮的头发、翘着二郎腿,不似之前的怯意,而是坐着与周乙侃侃而谈。
周乙问他为何快30岁了还不结婚,他说自卑并开玩笑地让周乙给他介绍一个,当周乙告诉他“我可告诉你,在警察厅,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,但是从来没人讲过,进职到一定的级别呢,没结过婚的人就不考虑了,你已经到了警尉警部,再不结婚,没办法再往上升了”,任长春没有了刚才的随意,而是多了一份认真与沉重,最后他向周乙表明态度“这么说来,我还真得找个女的了”。

要知道的是,任长春是从地方警署往上调过来的高材生,起初他只是一个在大街临检的最基层的警员,而在与周乙谈话时,他做到了警尉警部,层次已经跨越,见地自然不一般。
当初任长春强行要打开孙悦剑的行李箱检查时,幸亏周乙及时赶到,并给任长春的顶头上司梁署长直接打电话“老梁,我周乙......”,听到周乙和署长的寒暄,一旁的任长春有些悻悻然地挑了挑眉;到哈尔滨警察厅后,明知他家境困难和经验不足,高彬依旧安排他假装起义给抗联送毒药,根本没给任长春活路,侥幸逃回来的任长春向周乙求证,得知警察厅的人都知道他此去必死无疑,只除了他。
任长春,他明明知道孙悦剑是很可疑的,却在周乙的地位和随意的一句交情里化险为夷,他体验了有权势的“利”;因为无足轻重,他成了高彬可随意丢弃的棋子,他以自己的命体验了无权势的“弊”,见识过、经历过,更因为自己没有过,任长春或许比其他人,更渴望“权”。

后孙悦剑被捕,认识孙悦剑的任长春上了周乙的死亡名单,在周乙安排顾秋妍当天下午暗杀任长春之前,周乙请任长春去了豪华的马迭尔酒店吃午饭,任长春对周乙表达了感恩和自认为不是好人的自我反省,周乙更多了些于心不忍,但任长春最后却说“我不相信日本人,我也不相信那个大清王朝还尿裤子就登基的天子,不相信国民党,也不相信共产党,我只信我自己”。
我更愿意相信,这次饭局是周乙送别任长春,更是周乙最后一次试图为不杀任长春找一个理由,可惜,不知情的任长春生生打碎了周乙最后的一丝不忍,只留下周乙在办公室等待顾秋妍除掉任长春消息的焦急与坚定。

在任长春跟着周乙的这6年,周乙是给过他机会的,只可惜,在一次次的试探里,周乙看出了任长春是一个只有小家之情却没有大家之义的人,再加上孙悦剑的被捕得太过突然,周乙除掉任长春,是偶然,也是必然。
我一直觉得,任长春假装起义给抗联送药,是高彬绝了他的生路,也是无形中给了他一次真起义和最靠近周乙信仰的机会,一次次机会的流失,注定了任长春必死的结局。
在孙悦剑暴露被监视、被抓的过程中,任长春因为坐班并没有亲眼看到孙悦剑。

周乙以顾秋妍表弟在外鬼混让任长春帮忙,任长春一口答应,与周乙在马迭尔酒店吃完最后一顿午餐回到办公室后,任长春一边看报纸一边想起了孙悦剑。
任长春想起了在地方警署任职时,在街上拦下迟迟不开箱接受检查的孙悦剑,他想起了在哈尔滨警察厅任职时,又在大街上碰到了拿着行李箱被盘问的孙悦剑,两段回忆重合,任长春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,他立刻拿起电话,准备将自己的怀疑汇报给高彬,但高彬不在办公室,看着手中的电话,他犹疑着,最后不得已挂了电话。
但凡这个时候高彬接了电话,加上孙悦剑已经暴露,和孙悦剑是顾秋妍表姐的身份,以高彬心思的细腻和狠毒,周乙和顾秋妍也暴露在即。
这个电话,为任长春的死冠了一个顺理成章的名。

而在他打电话的这个举动里,我更看到了任长春死的并不冤最关键的三个原因。
一是性质。
任长春有怀疑就立刻打电话汇报给高彬,说明他对待特务工作很是“认真负责”,就如同当初他明知孙悦剑的箱子里装的不是书非要打开一般,但“认真负责”有个前提,就是“工作”这个词,工作的性质决定了“认真负责”的褒贬义。
任长春报读伪满洲国警校,到成为伪满洲国的一名警员、特务,他人生的方向就已经是错的,被调到哈尔滨警察厅后,手上沾染好些无辜人的生命,他在这条错路上越陷越深,早就无回头路了。
正如当初刘魁被周乙救出来后,与周乙、任长春吃饭时,刘魁说的:一个人,如果对同类没有同情和怜悯,就离地狱不远了,很高兴,我们都是这样的人。
任长春尽管一直都有良心上的过不去和扪心自问,但更多的时候,却是听从上级命令,对“同胞”惨下毒手,其实,作为一名伪满特务,他工作越是“认真负责”,就越是一步步加深他自己的罪恶。

二是人性。
任长春怀疑孙悦剑,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立即电话告知高彬,却并未顾及到周乙。
其实,从他到警察厅报道并成为周乙手下开始,他承了周乙一次次照顾他家人的恩情,他也将周乙视为自己的兄长,拿一颗“真心”待周乙予以回报。
但当机会和功劳摆在眼前,他做了最顺乎本心的选择,他对周乙的情为真,他对机会的欲更为真。
一个贫苦出身、受尽欺凌的最底层的人,懂机会的难得,更懂这个情报所隐藏的功劳之大。
我更愿意相信:假若任长春知晓了周乙的真实身份,虽心中有愧,但依旧会下杀手,因为人情之外,更有人性。

三是信仰。
任长春出身底层,受尽欺凌,唯一的念头就是家人不再被欺负,所以他做了伪满洲国的警察,一个兢兢业业,严格听从上级各种安排的“打工人”。
所以,他按照高彬的安排,枪杀了张平钧,将毒药送往抗联,在任长春的内心深处,他只有自己的小家,对社会,乃至国家,他是缺乏深刻认知的。
我一直觉得,他只看到了他们家因贫穷被欺负的表,却并没有看到小家之上的“大家”因破碎被欺凌的里,而这种“大家”意识其实就是一种信仰,而只有“大家”不被欺凌了,“小家”才能真正摆脱被欺负,任长春,一个没有坚定和高尚信仰的人。

人,可以没有高尚的信仰,但不能成为高尚信仰的敌人。
任长春,早已失去了被策反的价值。
当周乙让顾秋妍去暗杀任长春时,顾秋妍同样不忍,甚至反问周乙为什么不抓紧时间将任长春争取过来,周乙回道“我现在要是这么想就太幼稚了,可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,但我不能去试”,时间来不及,更重要的是,任长春的转变和无民族大义的本性,才是不被策反而被暗杀的关键。

周乙被捕后,他向审讯他的高彬阐述了自己的信仰:
在不久的将来,会有一个新政府,没有皇帝,没有权贵,没有剥削和压迫,不会丧权辱国,让人民能够有尊严地生活,新政府不会奴役人民。
国有威严,人有尊严。
而这,才是不被欺负的根本。
可惜,任长春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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